[毛莫][毛毛雨]目光·四
从何时开始 我欲言仍不语
我心中充满寂寞又一次
情是满眶诚意 期望共你倾谈心事
自始一次 可不可以我的故事
你愿可知
穆玄英温和的冲眼前的人笑了笑，苍白的手握住剑柄，扬起的剑锋划过一个饱满的圈，血珠便沿着剑锋滑落了。
宝剑入鞘，穆玄英像是没事人一般转身。
他的剑饱饮了鲜血，穆玄英也饮尽了盏中的的药。
“怎么样?”
有个人这么问他。
穆玄英掀了掀眼皮，眼前一片光阴斑驳的奇怪景色，于是就静默的阖起了眸，过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
“不错。”
于是又失败了。
那人端着药盏急匆匆的又出去了，又是下一碗药汁的煎熬。
他的剑放在他身边，靠着桌子，剑穗断了半截还没有换新的。
莫雨从帐篷外走进来，穆玄英才睁开眼，露出标志性的阳光笑容。
两个人奇怪的寒暄了两句。
穆玄英先停了，他口干的不行，又看不清桌子上的茶盏，也就干脆不喝。
莫雨便以为他不想再和自己说话，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那穆玄英就不得不开口了，他声音带着两分哑。
莫雨于是立刻给穆玄英的寡言找了答案，伸手打算给穆玄英倒一杯水。
穆玄英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
两者的手撞到一起，茶盏到还没摸到，穆玄英的重剑倒是被碰倒了。
莫雨迅速弯下腰想捡。
穆玄英先了他一步，那柄阔剑在他手上仿若没有重量，只一瞬便如莫雨来之前一样立在了穆玄英身边。
“毛……”
“莫少谷主。”
不可接触。
不可多言。
你这将死之人。
穆玄英笑着目送莫雨离开。
他合该少祸害些人，早些离开。
穆玄英扯断剑柄上半断不断的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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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英一生都在注视那么一个人。
虽然沾满血腥却又那么温柔，有着用尽话本中一切关于容貌描写的词句都不够的俊美容颜，冷若冰霜又对你犹如三月春阳，这么一个人，教人怎么能不倾心。
无论是那墨色的发，还是那浅色的唇。
从那么那么久的当年，到如今，穆玄英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这么多年，从当年那么一个孤子，到如今的浩气盟少盟主，穆玄英身边兜兜转转如此多人。
可他还只是看着他一人而已。
仅此而已。
莫雨近乎逃一般都离开了那个帐篷。
穆玄英便竭力看清那个身影近乎逃一般都离开了自己。
“还有救吗?”
“你是在找死，找死之人，居然还会问这种话吗?”
“只是问问。”
“能熬多久?”
“我尽力。”
“这战争快结束了，我能看到吗?”
“……我尽量。”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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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谷主。”
“莫雨。”
“小雨哥哥。”
莫雨看向他的目光近乎欣喜若狂。
“我爱慕你。”
却也一瞬间冷若冰霜。
比深冬的洛阳还要冷，让穆玄英一瞬间犹坠冰窟，他温柔的笑起来，目光中的光完全暗淡下去，却在明亮的花灯的烛火中明明烁烁，“吓到了吧。”
“不要生气啊，雨哥。”
“我是开玩笑的嘛!”
“你不会信了吧哈哈哈。”
“都说我笨，那现在被我骗了的雨哥岂不是，哎呦!”
“别打脑袋啊，雨哥。”
莫雨扯着那个小混蛋的耳朵笑的狰狞，“好哇，连你雨哥也敢糊弄了。”
“不敢不敢，快放过我吧，雨哥哈哈哈，好痛啊……好痛啊雨哥!”
穆玄英和莫雨肩膀靠着肩膀一起走在喧闹的洛阳城，穆玄英的心却犹如浸在冰湖中，被寒冰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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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啊，雨哥。”
“嗯?”
“我想去稻香村去看看。”
“怎么?忽然想去了?”
“啊。好久没去了，雨哥……要”
“谷内还有事情，我明天也就回去了。”
“这样的啊，那预祝雨哥一路顺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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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耗子还在洛阳?”
“毛毛在洛阳?”
喧闹的街市，年节将近，即使是夜幕也无法阻止这热闹。
穆玄英脸侧挂着块面具，腰间随便插了根笛子，却是连重剑也未负。
莫雨原想上去教训教训这个蠢弟弟，最终也就退却了。
穆玄英身侧佳人，婉笑倩兮，自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